腐朽、重生；绽放？

我总是在思考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同时又做对了那些事情。我试着用歌曲歌词来定义自己的过往与反省。今天有句词总浮现在脑海里，那段词是这么来这：“曾经狂奔、舞蹈、贪婪地说话，随着冷的湿的心腐化”，是陈绮贞专辑《太阳》里的那首《鱼》。想了想，这一句或许是现下最能体现目前的我，变成人的鱼，游走在大千世界，最后是美好还是泡沫？前些天才讨论起人鱼公主的结局，感谢迪士尼把结局改写成美好的；原著的人鱼公主太悲伤了，为换双脚而失去嗓音，在最关键时刻还是为自己辩白不了，得不到真爱结局还得化成泡沫消失。韩剧《秘密花园》也曾用人鱼公主为剧添色，好幸罗琳最后还是找回失去记忆的金社长。2013年的大势EXO把角色对换，换成愿意为人鱼公主牺牲一切的王子：“你的眼泪可以照亮我的生命，也可以把我灰飞烟灭”，是首难得的好歌而且唱功也真的很棒。

话说回来，因为《鱼》让我想起了好一些歌曲。陈老师以三张专辑来串起花的姿态：腐朽、重生及绽放。2005，第一章题为腐朽：《华丽的冒险》；2009，第二章，重生由腐朽开始：《太阳》；2013，最终章为绽放：《时间的歌》。2005年的我该是中三吧，那个时候的我到底是以怎样一个心情来听《华丽的冒险》？依稀记得最初被吸引的是首单《Self》 ，原因是前奏有段扭曲的声音，但我分辨不出那是哪一种乐器，当初注重的该是曲的摇摆多于词。

然后再进入《华丽的冒险》、《花的姿态》、《旅行的意义》。直到大约两三年前，有那么一段较悲寞的时期听回才发现《腐朽》及《表面的和平》，实话说这两首歌并没什么大起伏、高亢或转音，更像是有人在你耳边呢喃着。为什么那么沉迷呢？就是在最无助的时候，好像歌者安慰了自己，她懂的，她唱着我的心情。《腐朽》的音乐录影带属于暗色系，好多不一样的鱼儿在水族箱里游着，是你羡慕我自在的双脚，还是我羡慕你无忧的悠游？《表面的和平》最安慰的是那句：为了不让你伤心，伤了我的心。

直到今天打开二姐的Tab时再发现专辑里另一首歌曲《太多》，是这一句：“喜欢一个人孤独的时刻，但是不能喜欢太多…”，让我着了迷。为什么那么天真浪漫的歌声里却是如此地忧伤呢？回想现在自己的情况，好像真是如此，好像患上自闭症那般。面子书上总是贴满朋友们相聚的照片，我羡慕吗？我知道我没有，就连爸爸也总问我为什么不出门就呆在家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总是卡着，我跨不出那一步。朋友们相约看电影、聚会、逛街；我更适应的是一个人的时候，去了也漠然，也只是安静在一旁微笑着。我曾经试着想改变一个人，想让他变得更欢乐、更多言，殊知他本性欢乐，沉默只是面对我的时候。曾经我非常讨厌那种麻木的个性，笑也不笑总是安静着；最总我却被那份沉默给同化了。当初看《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郑微对陈孝正说的那句：“真可笑啊，连你也抽起烟来，人生真讽刺啊，一个人竟然真的会变成自己曾经最反感的样子”，我“噗”笑了出来，这句话在很多面来说真是讽刺。

第二章-重生是2009年，中六，当时陈老师以《太阳》象征腐朽后的重生；但这一段时期才真是我最神经（腐朽）的时候，走进课室里完全没有一个熟悉的脸孔，一个星期至少两天缺课、每两个星期一个人的马拉松电影、每个月读好几本书（当然是课外）。现在回想起来，我到底如何完整渡过那一年半的，或许事出必有因，当时的练习让我现在可以一个人专注地做事情。当时最让我感触的是《下个星期去英国》，当时和中五的好朋友们因选校而分道扬镳最伤心，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学习成长，学会人生总会分离。后来见面的时候也总是在农历年或者某某的婚宴、生日聚会，感谢总是可以见到旋和纪汉，他们的故事总是可以激励我也鼓励我继续往前。

当然最不能错过的是《太阳》和《鱼》这两首曲目，是整张专辑里重生最鲜明的歌曲。最属意当然是《鱼》，当时的我已经循环了好多好多遍，也是现在最能体现我的歌曲。曾经狂奔、舞蹈、贪婪地说话，随着冷的湿的心腐化，这就是我。我是个贪婪说话的人，不是没道理，是得理不饶人，也总在不适当的时候把话的刀锋硬生生地架在人们的颈上。我想这也是后来那么被讨厌的原因，甚至连朋友也加入他们的行列一并摧残着；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喝止哪一句锋利的言语，告诉我你恨、你讨厌，至少让我有改过的机会不是吗？

当中《失败者的飞翔》在专辑发行前已发表过，最初听的版本属于较悲伤版本；新版的编曲较欢乐，当然我比较钟情于初版，较舒服与写意。《距离》让我学习人与人之间该有的距离，“进一步就是退，退一步就是追”，寓付出不一定得相等回报，而且有些付出是心甘情愿的，别人也有不回应的权利。然而现在的我不悲伤了，有些教训是必须付出来学习的，学习更加清晰去对待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烟火》是陈老师重新拿回来唱的，歌词较脆弱，哀求着；我较喜欢的是杨乃文的版本《证据》，喜欢的点有点贱，就是那句：“换来的咒骂喋喋不休，你骂的，还不够吗？”，气氛的时候把你“骂”的换成你“妈”的来大唱，超爽快的！

期间陈老师进行了巡演，巡演中有那么首歌，看见歌名绝对会被吸引，《每天都是一种练习》。唱之前，少话的她难得说了好长一段，结尾那句：希望我们都可以成为更好的人，每天都是一种练习。是的，不让恐惧囚禁那就必须把每天当作一种新的练习，用今天换走过去，用明天换走失去的。

最新发行的是以绽放为主题-《时间的歌》，这一张呢，我听了好几回可还是有许多明白不了的涵义，或许是24岁的我明白不了38岁的她这个年纪的经历，我想多些日子我会听明白的。其中让我循环的也只有这一首《流浪者之歌》，歌词和旋律自然不在话下，“快乐若是有，伤心若是有…”，简单一句就足以感动人心，再配上音乐录影带的点缀更是让歌曲有了更深一层的意思。画面包括怀孕、变装癖及死亡，其中变装癖那位主角说的话：“不是因为我扮女人才好看，而是因为我好看才会去扮女人，不管怎样我还是会去做我自己”；怀孕妈妈打开画的那一份感动让她更有信念：“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不就是教晓我们该不受束缚努力做自己，即使只是一个人。

我是这样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