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7日，

亲爱的朋友，

想起一首叫做《任性》的歌：“固执算不算是任性的要求，付出也可能看不到结果…”，当你和我谈起任性。

2007年的某个雨天，那算是我迄止最任性的一次，为了见那位唱《任性》的女歌手。早上10点就坐在签唱会场旁等候，眼见工作人员搭起舞台、设立音响及灯光；午餐、晚餐也没吃上，就在旁痴痴守候；旁晚盆泼大雨，淋了一场大雨；入夜，人群增加，雨势随着热情的升温而稍减。“也许我一直害怕有答案，也许爱静静在风里打转…”，那一刻我发抖、鸡皮疙瘩，或许是雨与夜的骤降，但我知道那是满满的感动；签上名、握了手，红了眼眶，我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这一天，两个姐姐把宜家逛了无数遍了；父母不给压力和无奈在远处守候，递来雨伞；弟弟陪我淋着雨等候；我任性了。“就那么开心？”，妈妈问道。“嗯。”，以后不再那么任性了。

07年末，我在学期完结的第二天就投入打工，我任性不了去趟毕业旅行。我在电脑维修店打工，老板长得尖酸，话里有话的刻薄，要求把电脑电板里的微细零件及螺丝分类。看见同学上载的出游照，泪水不听话掉了下来，分了一星期我就离开这个苛刻的变态出走另一个地方去打工。几乎认识及亲近的朋友，都走上私立学院；在家里胡闹，让妈妈拿着藤条追出家门，那一刻我还是想要多任性一下下，看我拼得了一个点头，结果不然。上不了的学校、去不了的旅程，把我从友谊那份名册给刷下来，这段岁月把我编排给了孤独。我上了中六，开始一段孤魂野鬼的游荡生活，电影、音乐和书喂养了我不能任性的缺失，就如张大春在《城邦暴力团》写道：书本里的世界是这种无所遁逃与天地之间的沮丧感唯一的拯治与救赎（在电视剧《巷弄里的那家书店》发掘这段句子)。于是，我领悟人生的无力感及心酸；话言至人生，在青葱年少里似乎言之过重，但它确实深深影响我至今的思维与胆怯。

尔后，过于谨慎的思维紧紧缠绕，偏执的相信就像挥之不去的咒语，深深诅咒着我。不稳定与过滤似乎成为我在情感上的阻碍，无论是爱情或者是友谊。不明确的未来，不可以任性，摔开握着的右手；不稳定的却过度捧在手掌心上，导致过度的不协调。此话说起，世上某个角落会有个人会对我呲之以鼻的，对，我现在想起来，其实那些看起来悲哀的事情，或更像是是自我包装成灰色的牛角尖，其实是一厢情愿的自哀。感恩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包容着我刺猬般的任性，守护及倾听，我亦想张开双手拥抱，但拥抱的时候，身上的刺却无意识地刺在你身上，我只好拥着自己。请谅解我，我在懵懂的时候却要把自己装饰成一个云淡风轻的成人，实际上更像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好似乞求着半分怜悯。

在经济上有自主的能力的时候，相隔几个月就给自己“任性”几天的机会，旅行正当的成为了我现有生活可以称之为任性的理由。一次接一次的任性旅游，让我好似妄为过头了，和妈聊天脱口说出：妈，我好像不适合工作。其实我所谓的不适合工作并不是说不要工作，而是我不适合把自己塞在一个体系里，不是周围的人不好，而是我那说不上什么奇怪理论的残缺。越是长大，妈是让我全权去任性地生活的，比如我说要辞职，她就说再找新的工作；比如我说喜欢葡萄柚，吃在嘴里，感觉很韩国，她就会说那你怎么不去韩国生活、工作看看；比如我说要去纽西兰工旅，她也就说去看看也好。很多时候我都很无奈觉得我妈不关心我，妈转训我哪一次不是买了机票才告诉她的，而且每次还是她送我去机场的。只是长大相反的也为任性贴上更加多的标签，这些标签是沉重的，我有了任性的权利与资本，但我却胆怯了。

种种事迹回顾起来，我根本是个任性的孩子，任性自以为是去放弃或许会美好的未来、任性把别人当作自己想象的关系、任性地想飞就飞。这些任性带来现在的我，还是犹豫踌躇，更是懦弱胆怯。相反的，我很任性把你当作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会为了你的人生重要时刻准备惊喜，在世界某一处给你写明信片。我的任性，或许自以为是，但你有感受到这份任性里的执着与真诚吗？

你的朋友。

2016年7月23日，

亲爱的朋友，

昨天我收到两个与“选择”相关的问题。她写道：

“究竟什么才是对的、适合的选择呢？大家认为对的、适合的？又或者是，自己想要的？即使是全世界都反对？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属于自己的选择？选择的错与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勇敢做出选择的机会都没有……“选择”，简单的两个字，让每一个人拥有七情六欲，让每一个人的未来都不一样……你，勇敢了吗？”

工作为钱，这是正确的观念，若不工作就有钱，谁要工作呢？若你刚出社会，我建议先选择与大学专业相关的职业，至少第一份工作在你完全没有经验下是凭着你的成绩与面试而获得的机会，若再次换工作，那就是由经验堆积而来。刚开始工作必须要考虑的是机会而不是赚钱，不过最基本关于钱还是必须纳入考量，薪资足够面对现有的生活。以个人经验来说，毕业后一开始工作我先和妈妈约定，工作前半年我先不给任何家用。当时我考量的是社会新鲜人，在薪资有限的时候首先得先充实自身条件：

1. 上班若公司没有提供制服，至少给自己安一些新衣服、配件之类的。衣着打扮是见人基本礼貌，朴素不艳丽，长得好自然是好感加分；长得不好就安静，别突兀。

2. 电话、电脑、通话配套及网络影响甚深，没有这四样能活吗？没有网络，没钱出街至少还可以在宿舍煲戏、上网；如住宿没有网络，去咖啡店借网，至少也要基本消费，现在一杯咖啡可不便宜。

3. 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住宿、交通和伙食尤其重要，刚开始几个星期你必须外出熟悉周围的新环境，考察并体验这三个要件。若家里一开始有条件给你配车，你得烦恼接下来每个月的车贷款、汽油费及停泊费，若车子出个什么差错，那个月可是抓襟见肘。

4. 刚开始必须参加聚餐联系人脉，或许你是新人不必付钱，但终要有钱安身。听朋友说大公司每星期五TGIF聚餐是少不了，若你是个到处熟的性格，生日聚餐及礼物足够让你荷包大出血。

为什么选择半年的期限，现在多数公司的试用期为三个月至半年为基准，若工作顺利、没换工，试用期结束薪资自是有所增加，到时候薪资较为松动，再给家里给家用。不过……其实我根本没做到以上四个要件，我工作不用制服，工作服亦无要求；我用公司提供的手机号码、通话及数据一并在列；我住家里；我孤僻，而且公司就四个人。那钱我用来还之前和妈妈借的旅行费，还有买一年后的机票。

关于未来的选择，很多人会想说去新加坡赚个几年，存够钱再回来。那回问自己，存多少钱才算足够？然后所谓赚够了就回来的那个过后呢？若是考量外地工作，绝对不要以这个心态，你必须想的是拿到更好的职位、薪资，赚越多越好，而且工作经验尤其重点，赚够回来，履历也必须漂亮让本地的公司一样重用你。若是依旧抱着赚够就回来，那不如还未开始正式工作前先考虑工作旅行半年或一年再回来工作；亦或者很简单地找一个对象嫁了或被包养就可以安稳生活，前提是赡养者必须够富有，而自己有心理准备一辈子就这样了。

家乡若不是大城市，较属于郊区、市镇的，我建议先去大城市混一把，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若你想只是在安宁的家乡安稳地工作，想清楚，你要甘于平庸的生活，不会拥有太大的跳跃。大城市是生活费贵，样样都需要钱，或许你所获得的薪资就足够应付现有的生活而已，存钱亦可能难上加难；但大城市有着许多机会，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人生的跳板，可以帮助你跳上更好的生活环境。若你受不了决定打包回家，你有的经历或许在家乡可以帮你拿到一份优渥且安稳的工作，也说不定是吗？至少你有机会看看大世界，知道别人怎样生活，也了解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

在接到新加坡顾客的工作邀请时，2400新币的薪资包住宿，也咨询过在新加坡工作的朋友。薪资方面完全没有让我动摇，一开始就想着不去是因为我不喜欢新加坡这座城市；我亦是从未想过去吉隆坡这座大城市工作。上述这两项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因为我不喜欢城市生活，而且我其实比较幸运，生活在大城市的边缘，而且附近就有许多就业机会，有需要的时候再入城就好了，三、四十分钟的车程并不遥远。其实工作对我而言就是工作而已，对于我现在的选择其实我甚是满意，只是在全球经济及油价下挫的影响下，让船业暂时处于冷静期，转而让我正在思考其他的出路。

关于选择只是个人心境的困扰，选择其实一直都在，它不会让你拥有七情六欲；相反的是自身的七情六欲影响了它的轻重。没有一个人的选择一开始就是对的，好高骛远是人的根性，思虑多谨慎都好总有一漏。任何时候你都有选择权，就算在自身环境不允许下，你可以选择孤注一掷，只是劝告你总要留一手，飞蛾扑火是真死，不是假死。关于个人选择，我选择一个双赢的局面，它一点都不激荡，只是不温不火，需要多消耗一些时间才能更接近自己的理想。

朋友说没钱、没保险、没自信，我和你一样。我们一样没优渥的家底，真正有存款可以自由花钱也是前一年的事情，然后再买车，自己去旅行。我依旧是没有保险，所谓的保险就是SOSCO，只是在工作后才给自己买一张医药卡，终于修好了我的门牙。没自信，又不是每个行业必须读书的时候Presentation，工作是沟通，不是演讲发表。

选择其实更像是赌博，买定离手，开盅的时候你自有答案对与错。

愿你选对人生。

你的朋友。

音乐 ： 日常

我有一整套完整孙燕姿历年的CD珍藏，而第二位让我们家拥有完整系列珍藏的是田馥甄。16年7月13日，她发行个人第四张专辑《日常》，在看过、经历许多人生的无常后，最能平复这些无常的就是生活上的日常。

专辑发行前，公司就上载了三分钟的精华片段，我是把它听烂了。不过现在的粉丝真的很难伺候，尤其是躲在键盘后漫骂的特难搞。这些键盘英雄们开始嫌弃歌词如PPT，公司不投本宣传；其实专辑命名为《日常》，我想宣传就是要入常，以最平常的方式植入日常里。《人间烟火》的歌词版音乐录音带亦是受尽指责，而在剧情版出来后，却又说剧情版不如不要出的好。可以想象现在的音乐是多么的难经营，尤其在可以自由评论的平台，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过时旧式方法也很好。在音乐上的尝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的理论；但我很喜欢这张专辑的种种，因为它非常符合主题“日常”。我们的日常不是电影，它不会满满精彩地塞满那两小时；相反的它很多时候很平淡，也只是间歇才有些涟漪，而这些涟漪却是余波荡漾般细细地勾勒接下来的日常。若循着曲目的编排听下去，我听起来就是一整天经历的心情，从早上必须有精力面对，到中午因为炽热与冷气交替而慵懒，下班的欢愉，睡前胡思乱想与摇篮曲。

01.日常

开头曲《日常》很成功，充分带出田馥甄想表现的日常，其中两段词很贴切地形容人生里的无常与日常：

这是人生的无常，还是人类的日常？生命有多么无常，生活还不是如常。

生活就算再正常，生命还不是无常。就有人类的日常，放过人生的无常。

经过上张专辑歌曲《终身大事》的洗礼，我更加更加佩服蓝小邪写的歌词，这张专辑他就贡献了四首歌词，每一首都是我热爱的循环曲目。大多数歌名会循着歌词里出现的字句而取名；然而蓝小邪写的《终身大事》、《灵魂伴侣》、《独善其身》…，歌词里并不会出现这些字眼，却是贴切写出歌名里的寓意。

02.人间烟火

第一支发布的宣传片段，她就说出了这首歌的精髓：“不食人间烟火，怎能打开胃口？”。看书的时候读到这句话：人生最基本欲望为二 - 食欲与性欲。因为食欲，人学会捕猎、生活、烹饪，所以做人就是要吃饭，这是基本生活要件。作词人施人诚把吃喝玩乐予义为人间烟火，因为这些日常丰富及圆满了生活。结尾“La~ah La~ah”可谓是陈珊妮让这首歌更上一层楼的安排，她只是似曾相识王菲，但她是田馥甄，她赋予的迷幻不是老练的，而是正面与活力。

03.无用

真的很多时候讨厌住在这个躯壳矛盾的灵魂，真的很无用， “别提醒我有多英勇，我真想好好输给心里的怪兽”。

04.身体都知道

在我心里排行第一名的歌曲，听了你就知道。细听歌词，其实内容很装逼，明明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个体，硬是把七情六欲归咎于身体应有的功能：心脏的跳跃不为心情，只是血液循环；流泪只是排汗的一种表现方式。副歌部分尤其抓耳：

喔喔喔~轻轻地唱一唱，发出你的共鸣，感受呼吸，荡气回肠。

喔喔喔~心跳不会说谎，你快不快乐，你的身体早有答案。

跟着旋律哼，真的有一股释然的感觉，你也试试跟着唱一唱。

05.念念有词

我说dalele dalele~~~

06.灵魂伴侣

在三分钟精华里，就抓住了我的心。蓝小邪的词，是一首自卑到不行的歌曲，很平淡却深刻。我愿做任何与你相关的事物，卑微到懦弱，只求与你相衬。

双手和你碰过，肩膀和你擦过，灵魂却无法相认。

和你谈笑风生，和你谈过心声，灵魂却不敢相认。

想起那个卑微到不行的暗恋，不能与你同行，只愿在目光所及之处遥望你一切平安足矣。

07.余波荡漾

从《寂寞寂寞就好》、《还是要幸福》、《你就不要想起我》，到《余波荡漾》，第二波主打必是情歌。不过从这个系列的歌曲也可以看见成长，像是一段恋情结束后逐渐恢复心情的过程，自怜自哀、祝福、坚强、释怀。逝去的事物随着时间增长，累积越多，自然也越来越容易释怀，不是放弃，而是开始懂了，懂得结束是新的开始。

08.什么，哪里

这首歌的旋律会让我想起岁月里某一首老歌曲，具体上我说不出哪首老歌，歌曲感觉上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我甚至怀疑这首歌是不是闽南语为基底的创作，就像《尚好的青春》那样。特意去彻查创作者背景，实情作词周耀辉是位香港著名填词人；而作曲于京延却是乐团前团长，创作者们的背景和歌曲的意境是那么的出入，由此发觉大家原来最喜欢的还是悠悠弦乐带来的平和。

09.慢舞

挑逗的慢舞，喝晕了，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放这首歌肆意跟着节奏摇摆乱舞。姚若龙歌里的隐喻写得很好，喝醉了也要保护自己，不要酒后乱性，被种下的错误给俘虏。但愿你喝醉了，可以暂且搁下那些扰人的思绪，沉迷晕眩中，简单朴素。总让我想起喝茫了，躺在床上天旋地转那股乐趣，好久没和谁喝一杯了。

10.独善其身

先善待这身体，灵魂再相遇；先善待这颗心，再懂别的心。

歌词依旧是蓝小邪的作品，感觉上《独善其身》和《灵魂伴侣》两首个是相通相应的，必须善待这副躯壳与灵魂方可遇上生命中的灵魂伴侣，不再擦肩而过。这首歌作为结尾实属最好的结局，旋律就像宫崎骏电影里的配乐，听着听着可以安宁地睡去。

总归这张专辑不要抱着听《小幸运》的心情去听，带着日常的心情迎接田馥甄的洗礼。

书籍 ： 不在他方

我很喜欢陈绮贞，如果你有读过之前我写的文章，就会发现我会细细地写她专辑里每一首歌、哪一段最触动我的词、旋律等等。“花的姿态”三部曲:腐朽-《华丽的冒险》、重生-《太阳》、绽放-《时间的歌》，前两部曲已经被我听了上百遍，很多类似的心境可以抒发；《时间的歌》发行的时候，我真的听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那时候我想说或许我还未到达那个年龄所以理解不了。直到上个月我在油管看到陈绮贞上《文茜的音乐故事》我才对《时间的歌》有更进一步的明白，新书《不在他方》让我更加贴切了解《时间的歌》里边的词与意义。

 

《不在他方》是陈绮贞的新书，纪录她游走古巴、法国、柏林、南美洲等各地流浪的心境，还有许多关于自身的人生故事。我喜欢陈绮贞，大概就是她总是带着那股隐约的悲伤，如果把孙燕姿比喻成破晓的暖阳；那陈绮贞就是深夜里的银白色月光，幽幽不夺目，像树、像石头、像花，伫立且坚定。其中一篇《坐标》，她是如此形容自己：“开始写一本书，我因而为自己的写作注入了一种悲伤，奇怪的是我享受这种感觉，而且享受这些不被我疼爱的字一起摊开展现出我的脆弱的思想，那样像是在厨房赤身裸体喝着冰水的无畏感。”，就像赞成着我们彼此，我们就是如此悲伤、悲观，这只是对于生活无奈的抒发，并不乞讨任何人的怜悯，我们不会一直沉溺在卑微当中，毕竟我们依旧努力在这片汪洋里挣扎、呼吸，这一切的一切，我们承受得起，每一次下沉再上浮，能够维持的氧气量愈来愈多。

“我喜欢的照片，我喜欢的文字，喜欢我的人的文字和背后的心意。一个人在意着一个字的程度和深度，有办法让我们寻着来时的路找到上一次怦然心动的路口吗？能告诉我你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吗？”，《文字之手》叙说了现代人速食生活的态度，我敢保证，现代人听歌只是因为旋律，会依附着旋律哼唱是因为它只是你的K歌。你可否真正打开歌词本，细细阅读歌词里的每一个字，甚至作词、作曲、制作等等？我会，就连看书也会，把那段自觉最棒的词句给写下来，我怕自己会忘了这些美好。虽然字写得不怎样，但是我还是写、亲手写，我最真诚的我给写在明信片上，让它越过层层叠云，穿过高山海洋，来到你的手里。那明信片到你手上，述说我在世界某一处的心境，我在乎你，我想和你分享我眼前这些美与丑陋，可以告诉我，你收到了，你想些什么？

如果你觉得这位才女看的书会是那些你看也看不明的文学书籍，你会惊讶，她最常看的书籍是食谱、还有武侠小说。在那么多武林秘籍里选择，她选择的不是惊天神功，而是周伯通自创的“左右互搏术”，只有最纯净的心思才学得来。对，我也曾经在看过神雕侠侣后在练习一手画方、另手画圈，学不会。读到、看到这些看似荒谬的情节，心里总是盼望的，观看《复仇者联盟》那些超能力者各显神通，难道你就没在心里偷偷想着:我也有就好。若我是三、五岁孩童，大概就会大声喊出来、对着大人出招；可我是个“大人”了，我羞愧于这一切荒唐的举动。陈绮贞却说: “这个世界难呆不是由虚构再加上生存本能建构起来的吗？”，对于世界、自己若抱有过多的幻想或许会被称不切实际，但不打紧，别理那些“坏大人”，世界现在比以前充满更多的奇迹。无论如何，相信自己那些荒谬的信念，它或许会有实现的一天；若不果，它亦在你的意淫中。

《给外婆》：“以前跟你说过的话，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现在想跟你说的话，现在就要说。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世界末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末日，每两个人都有一段关系的末日。我们正在共同惧怕什么呢？怕所有的人一起毁灭，还是怕自己先毁灭而其他人永远活着？”。这个问题抛得真是绝，我毫无犹豫的是后者，怕自己先毁灭于他人，这很自私，但谁不想再继续活着呢？”，六弄里的小绿真傻，是，人生真的很难，但这六弄里也绝非完全是绝壁，巷弄里或许有几扇大门为你敞开、有矮墙高树让你攀爬，世界那么大，不是吗？如你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些什么。我想买机票去台湾看陈绮贞的《房间》、吉卜力特展，去垦丁晒一身古铜，机票按至付钱已停止。我到底害怕些什么？我想去岛屿，我可以一个人却为自己一个人而矛盾，买啊，去啊，怕什么？

写《旅行的意义》的时候，其实她根本没去过土耳其、法国，就是这份渴望才写得如此描实。于此用《旅行的意义》对应《流浪者之歌》，两首作品相差十一年，一个年代长得可以让人遗忘许多事情，旅行终有归期，而流浪是无期。旅行的意义都是个人定义，很简单的，我是个文艺装逼饭，我弟弟就是说我一直拿着相机拍墙壁，可他不知道我伫立在那些作品前的感触与感动；相反的我亦唾弃他的旅行，他只是要拍出自身在海阔天空的渺小，这让我想起在首尔南山塔上欧美客批评亚洲人一直自拍那些话：出来旅行是看风景，体会当地情，但亚洲人只是无止尽地把自己放入那些景色，阻碍了风景。《流浪者之歌》若配上音乐录影带，会有更深切的感触，我特爱单亲妈妈收到那幅画的那一幕，那个瞬间我觉得她获得了无比的力量，强大到可以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或许，我们都是游牧民族，这一生都在漂泊流浪，在不一样的人身上扎营，渴望寻求安全感及肯定，得到方可安居一阵，但人终是贱货，不为安定居留，继而开始另一段远行。

说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心里的不踏实，那些所谓的文艺不过是掩饰，实情是把庸俗给升级美化。或许如陈绮贞说的：“看似清高或充满人生哲理但其实不过就是凡人每天的写照；这样承认自己频繁但并不平庸的信念。”，平凡且不平庸。